从今天开始,介绍一些古代的婚姻故事,其中有喜有悲。月有阴晴圆缺,人有悲欢离合,兹事古难全。鲁迅说过:“家是我们的生处,也是我们的死所。”生死一家,弥足珍贵。家以婚姻关系为基石,以血缘连通为纽带,用浓浓亲情来维系。
此前,在每个专题开篇时,都写上了一段所谓“导读”的文字,多为发表自己个人的一些见解。对于这种安排,我并不是很满意:一是于自己追求的总体风格不相吻合。本人顽固地坚持,真正的读史明智,应该是培植一种带有历史眼光的思维,而不是坠入个别或局部的所谓史实。好人身上会有瑕疵,恶人身上也有好故事,对古人不必过多地在好与坏上面兜圈子。所以在讲故事时,我尽量隐身于在故事的后面。但在这所谓的“导言”中,却公然跳到了前台。二是自己的见解难免存在局限,却又给人一种好为人师的感觉。自我感觉,这样做并不得体。
还有一个问题,自己想写出来跟读者朋友分享的故事很多,但许多故事因其内容比较简单,难以独立成篇,弃之又觉得有点可惜。于是萌生一念,从本专题开始,将那导读抽出来,另外开辟一个新的专题,姑且名之“读史随笔”。在这里,我就不再羞羞答答,粉墨登场,挨骂自讨活该。
著名作家钱钟书将婚姻比作一座“围城”,说有人想进,有人要出。湖北省宜都市有个叫青林寺的村子,被喻为“中国谜语第一村”。相传当地有一个村妇年轻时曾设下谜局求夫婿:“偶因一语(雨)蒙抬举,反被多情(晴)又别离。送得郎君归去后,独倚门头泪淋淋。”谜底是“伞”。以伞来比喻婚姻,似乎更贴切一些。婚姻中有激情,更多的是平淡,有花好月圆,也有阴晴圆缺,伞能当雨,又不禁风。所以婚姻需要善待。
介绍了几个人与人之间“共事”的历史故事。个人认为,婚姻又何尝不是一种“共事”的关系呢?这个观点估计会有读者朋友不赞成,婚姻关系的门槛岂能降至如此低水平!需要解释一下,这只是打个比方。试想一想,如果将婚姻视作自己一生中,时间跨度最长、且不可随意变更的共事关系,那么我们在面对和处理日常生活中那些非结构性的矛盾时,会不会变得更理性、睿智和豁达一些呢?个人还有一个观点:有些事情不要人为地将标准定得过高,那样易于求全责备;把标准适当调低一点,增加了包容性,易于形成共识,可能更有利于去争取希望得到的结果。此乃个人管见,不足为据。
“国家”二字,把家与国联系在一起。这并不是牵强附会和有意拔高。我们现在生活在和平年代,对这种关系的感知可能没有经历过战乱的人那么强烈。大凡经历过战乱的人,就会深切地感受到,家原来不过汪洋中的一条船,当洪波涌起之时,就只能像浪中一叶,随波逐流,流离失所,不知飘向何方。
温峤画像不妨以东晋名臣温峤(-)为例。他是太原祁县(今山西祁县)人,永嘉之乱(-)发生时,他还只有十六岁。十八岁那年他跟随姨丈、西晋并州刺史刘琨,开赴已是陷入重围、四面楚歌的晋阳(今太原)。江南地带对于他来说,是一个遥远而陌生的地方,可是一个偶然却使得这里成了他人生的归宿。
西晋灭亡,刘琨等一批在北方坚守的方镇,宣布拥立在江南的琅琊王司马睿(即晋元帝),派温峤携带劝进表南下建康(今江苏南京)。温峤的母亲崔氏知道儿子这一去便是骨肉分离,紧拽着他的衣服不让动身。温峤以大义为重,毅然将衣裾割断,辞母而去,留下“割裾别母”的典故。果然不出他母亲的预料,东晋朝廷不让他返回。后来他在江左屡立战功,成为一代名臣。得知母亲在北方去世的消息,他曾痛哭流涕地请求回归,但最终未能成行。历史上这样的悲欢离合,可以说多得数不清。
让我们都来珍惜自己的家,热爱自己的国家。